都听得出来关映涛在凡尔赛,哪有不捧场的道理?

“骆总的手腕情趣我是学不来,我一粗人,就喜欢会吃醋的,吃醋好啊,吃醋代表心里有你,心里在乎你,那叫占有欲,对吧,”跟周围人求附和,“有占有欲才代笔有爱,否则两个人都不在乎对方有没有乱搞,说好听点叫open retionship,说难听点就是搭伙过日子嘛!”

气氛这么暧昧热闹,没人发现骆明翰的脸色难看得要命。

关映涛确实被这番马屁给拍到了心里,但并没有上头到踩着骆明翰给自己秀恩爱的地步,立刻回旋着打圆场:“别别别,还有一种啊不是真不吃,就是装乖,其实心里醋得很,我看妙妙就是,是吧骆总?”他讨好地给骆明翰倒酒,“他年纪小,又依赖你,我看啊,是怕闹起来了,你该嫌他不懂事了。”

骆明翰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
关映涛怎么劝酒的,周围人又是怎么轰笑着胡侃着连串的荤话的,他都听不真切。

他怎么会这么坐立难安。

下半场,品酒师重新开课,没讲两分钟,骆明翰终于再难忍受,拎起西服起身。

“骆总?”品酒师吃惊道,求助地看向主理人关映涛。

骆明翰没理会任何询问和挽留,径自离席,只匆匆地扔下一句“改日再聚”。

缪存正收拾写生的画材和行李,收拾了一半,听到门开了,知道是骆明翰回来也没当回事,只是继续码着颜料盒。站起身拿东西时,冷不丁被骆明翰从背后紧紧抱住。

“怎么了?”缪存有些迟疑地笑了一下,“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还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。”

骆明翰收紧了手臂:“没什么,只是忽然很想你。”

缪存试图离开他的怀抱,只是很轻的挣动,骆明翰却受激般抱得更近了:“别动,让我再抱会儿。”

他亲吻着缪存的颈侧和脸颊,没话找话:“明天就走了,行李收拾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