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班后就知道春节假少了,学生党还能再懒洋洋地挥霍一周时,骆明翰已经要去公司开工。

他们是初十复工的,身为中华区唯一高级合伙人,新年的第一天总是很忙,要主持全体员工会议,要应对总集团的新春贺辞,要处理雪花般的邮件,还要关注到内部各项目的督办进度,外交内政在这一天都给占齐了。

如此重要的日子,必然穿得昂贵而体面,缪存还睡着,被他从被窝里拎出来,手里不由分说塞进一条领带。

缪存:“?”

“帮我打领带。”骆明翰理所当然地说,暗示他,“你不觉得这条领带很眼熟吗?”

缪存在困顿中想起来:“我送你的?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不会。”

骆明翰:“很简单的,跟红领巾一样。”

缪存对这句话保持怀疑,但骆明翰一副不罢休就不放他睡回笼觉的架势,便只能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把暗红色的缎面领带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,用红领巾的打法给他系了个结。

红领巾也难为他了好吗,缪存试了两次,才勉强像个样子,糊弄道:“我上学时就这样的。”

骆明翰睁眼说瞎话:“手真巧。”

缪存:“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。”

骆明翰亲了他一下,“晚上想吃什么跟老岩说,我今天有应酬,晚点再回来陪你。”

缪存全自动钻进被窝,困顿地胡言乱语:“你是不是有分离焦虑啊。”

骆明翰回到衣帽间,在穿衣镜前看着他那可怜的歪歪扭扭的领带叹气,解开时却又垂着脸莫名笑了笑,自己手法娴熟地打了个饱满的商务结。

也不知道折腾这一遭折腾个什么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