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旖旎荡然无存,骆明翰忍着血脉里不安又激烈的突突汩动,勉强耐心说:“缪存,你不能连这种事都误会。”

缪存心里本来就很乱,骆明翰咄咄逼人,他耐心告罄,提高了点音量回:“我一睁眼看到就是骆老师的自画像,……我说了对不起了。”

骆明翰冷冷地睨着他:“你昨晚上自己过来的。”

“我喝多了,”缪存眨眨眼睛,察觉到骆明翰似乎比自己还生气,“迷路了而已……那你为倒是把我抱回去啊?”

骆明翰额角抽搐:“你自己主动亲我的,不让我走。”

“那你也可以把我抱回去再亲啊。”缪存觉得他好奇怪。也许喝醉了后的他,内心真的很想再亲近亲近骆老师吧,可是并不想在骆老师的房间里做这种事。骆明翰明明可以抱他回去的,又不抱,不抱吧,隔天还要生气。

搞不懂。

骆明翰被他噎了一下,恶狠狠地骂了一句:“你他妈的暗恋骆远鹤是吧?”

不等缪存回答,卷着被单下了床,露出被抠抓挠得红迹斑驳的后背。

骆母在楼下喊:“早就听到你们动静了,快起来吃长寿面!”

砰!回答她的是一声震天响的关门声,过了会儿,浴室里传来花洒声。

缪存坐起身,他是初经人事,没有任何经验和心理准备,起身的瞬间牵引便起了剧烈的疼痛。脊背上冷汗刷的一下,他骤然倒吸了一口气,眼尾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。

太痛了,这种事怎么会这么痛?可恶的是,他什么都不记得,连自己有没有爽到都不知道。

花了此生最长的时间慢吞吞地把双脚挪到了床下,这功夫骆明翰连澡就洗好了。他擦着头发出来,进过骆远鹤的卧室。房门洞开,但他冷着脸,一眼都没有看缪存,不知道缪存独自呆呆在床边坐了好久,才习惯了这种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