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了地,莉莉安排的地接司机已经候着,骆明翰看着手机上关映涛发来的信息,艰难念出陌生又怪异的地名。

“哦,曼勘村,很远的。”本地人讲话带着口音,听着有股懒散的味道,让人想在每句末尾都加个波浪号。

一百二十公里,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国境去泰国了。

骆明翰没脾气,登上车后座继续闭目养神,但脑内不免都是缪存跟别人亲密玩闹的模样,因而神越养齿关咬得越紧。

窝了一肚子火,打开缪存的朋友圈,连一条动态都没有更新,分明就是乐不思蜀!

车内冷气开得足,一股子高级轿车的香氛味道,但司机莫名觉得很热,如有实质的热。从后视镜中偷偷地瞄一眼,被骆明翰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得一脑门冷汗。跟谁较劲呢?惹他了吗?没啊!

这条路是新修的,只铺了个路基,沥青都还没上,一路都是碎石子,又被往来大货大挂车压得坑坑洼洼,开起来的动静令骆明翰烦躁令司机心疼。

“老板,一个人去那么偏的地方,谈生意呐?”司机打开话闸子,试图改变这该死的氛围。

骆明翰眼眸未掀,冷淡地“嗯”一声。

“那可真是辛苦,”司机讪笑,“这年头像你们做大生意的也不容易。”

确实不容易,扔下一大摊子事跑到穷乡僻壤——

骆明翰不知道回什么,纠缠了他一天的莫名焦躁在这两句简单问答中冷却下来。

确实,他图什么?他疯了吗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追人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