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是干瘪茄子,不对,你是矮胖冬瓜!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江舒云将不着调的浑话抛在脑后,站在刘记小卖部的柜台后问正在抽旱烟的店主人:“刘叔,你家有酒曲卖吗?”

“有啊。”

刘长发也听说了江舒云跳河的事,看她的神色有点异样,转身从堆得乱糟糟的货架里扒出来一个小袋子,里面装着灰白色的小圆球,正是酒曲。

“多少钱一颗?”

“一毛。”

来之前江海涛说过,一般五分钱就能买一颗,江舒云又问:“那绣花线呢?”

刘长发又找出一个盒子,里面凌乱地塞着十余股各种颜色的绣花线。

江舒云一瞧,这盒线的质量比较差,色泽黯淡,还落了不少灰,并不符合她的要求,但还是问道:“一股要多少钱?”

“八毛。”刘长发磕了磕烟锅头,有点不耐烦,“你光问价,到底要买什么?”

江舒云说:“酒曲和线我都要,但价格有点贵了。好比这些线,放得太久,颜色都不好了,两毛钱一股行吗?”

刘长发霎时把眼睛瞪得鸡蛋一样大:“两毛?你有货卖给我好了,我进价都是三毛八呢!上个月才刚进的,就是沾了点灰,擦擦就跟新的一样。你要是去县里买,一股少说也得一块钱!”

“那就三毛吧。”江舒云耐心地跟他讲价,“绣花线沾了水会掉色,不能擦,放得越久越不好卖,和酒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