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这时,贺飞云座下的马匹刚刚抬起前蹄,斜刺里,猝然扑出了个人来。同行的苟愈离着最近,只一眼,便哀叹着捂住了眼睛,不忍再看。

还能是谁呢,除了谢潜,还有哪个不长眼的,有不受任何攻击和阻拦,穿过重重哨位,跑来这领头人的正中央?

之间他不偏不斜,一条直线直扑贺飞云,拦在了白马正前方。

贺飞云虽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将军,可临行被人闯阵还是头一遭遇见,幸亏他反应足够快,及时勒马,避免了尚未出行先见血的灾祸。

但……他万万没想到,眼前的灾祸还远远没完。

却见这一身华服,看似温婉的小公子,眼睛却闪着饿狼见到肥羊的目光,一把死死抓住辔头,用眼神紧紧咬住贺飞云不放,僵持了几息,叫道:

“将军甚美,孤欲聘之!”

贺飞云:“……”

苟愈已经缩进了车里,彻底“什么也没听见,什么也没看见”的装死架势。

临行开拔,还没出定安门,没人敢开口说话。而这“小公子”嗓子十分清亮,一句话传出了很远,别说随行成员,连远在高台上的官员都听的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