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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努力初见成效,他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。

夏之旬把病床摇起来,又将打包好的晚餐放在小桌板上,而后喊护士更换点滴,兢兢业业像雇来的专业陪护。

“你休息会儿吧。”裴声看不过去。

“我休息,那谁照顾你?”夏之旬敲敲桌面示意他起来吃饭。

在走廊尽头,马友把裴声的情况说了个大概。

夏之旬得知裴声的母亲出了车祸,目前还在康复,继父是个工厂职员,赚不了多少钱,裴声不仅要给母亲的康复治疗攒钱,而且还要给弟弟生活费,所以才费尽力气打工。

马友还特地强调裴声从没提起过生父的存在。

所以裴声出了事,根本没有什么家人能来医院陪他,只能孤零零在病房等待恢复。

夏之旬越想越心疼,故作不耐烦地催促:“你别管我,快点起来吃饭,要是真过意不去,以后可以偶尔给我点好处当补偿。”

正在换点滴的护士觉得自己有点多余,赶紧推着小车遁走。

裴声右手输液,只能左手不熟练地拿起筷子夹青菜,小口小口喝粥。

夏之旬看他吃得艰难,本想上手帮忙,但是思量一番又觉得不合适,只好作罢。

病床配套的小桌板很大,裴声的晚餐只占了一半空间,夏之旬喂饭不成,索性把手肘架上桌板,支起脑袋近距离欣赏美男吃饭。

一觉过后,裴声的脸色已经不再像下午那么苍白,有了点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