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躲在帐内,但寒风还是会从边隙间无孔不入地灌进来,苏茗雪又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披风,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太心急了,应该等到个天气好些的日子再出发,如今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成。

正兀自懊恼着,她突然觉得身侧有一股暖意袭来,那股暖意如丝丝缕缕的细线,透过她身上厚重的衣物,缠绕上她的躯体,让毛孔都舒服地舒展开了。

这感觉有些熟悉,就像那次因采云贝粉被迫露宿野外,夜晚的某个时刻感觉到的一样。

苏茗雪歪过脑袋,狐疑地看着身旁的祁源,他只是坐着不动,呼吸沉稳而悠长,就像入睡了一样。

苏茗雪想,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内功吧,有这功法的人在打坐的时候能让体内某种气息流转,风寒不侵。

难怪祁镖头在这冰天冻地的北疆也只肖穿着单薄的衣衫,有功法护体,真的不怕冷。

祁镖头修炼内功,自己还能沾沾光,这好处不占白不占。

苏茗雪悄悄地往祁源那边贴了贴,在那股暖意的笼罩下舒适的都快睡着了。

骤起的猛烈寒风刮了好一阵,直到天色将晚,才渐渐歇了下来。

听着外头风的动静小了许多,二人便都钻出了软帐。

苏茗雪活动着僵直的筋骨,蹙眉道,“看来今天我们是走不成了,只能在这露宿一晚。”

趁着天还没黑透,祁源叮嘱苏茗雪,“我去捡些干柴枯草来生火,你在这别动。”

“早去早回。”

这周遭看着都是沙石干土,祁源恐怕要走得远些才能捡到能生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