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茗雪叹为观止,她拍了拍祁源的肩,“关键时刻祁镖头你还是挺靠谱的嘛。”

说完就顾自钻进了软帐。

这北疆的风在脸上刮得生疼,容易把面皮给刮粗糙了,自己这么貌美如花嫩的能掐出水来的一张脸,苏茗雪还是挺宝贝的。

至于祁源嘛,虽然长得俊,但也不过是个糙老爷们,吹吹风也没啥。

进了软帐没多久,苏茗雪就听到外头风声呼啸,吹得身周的毡布啪啪作响。也得亏祁源手上劲大,把软帐固定的足够牢靠,要不然恐怕早就被这风给掀飞了。

苏茗雪透过毡布看着帐外模糊的黑色身影,坐在风中一动不动,如老僧入定。

她静静看了一会儿,突然掀起毡布探出个脑袋,侧头望着闭目养神的祁源,“祁镖头,我这帐内能挤下两个人,要不你也进来躲躲风。”

祁源眼皮都没抬一下,“不必了。”

很好,热脸贴了个冷屁股。

但苏茗雪并没有把热脸收回来,她继续说道,“你还是进来吧,我可不想落下个虐待员工的恶名。”

祁源终于掀起了眼皮,看了看苏茗雪满怀期待的脸,终是没再拒绝,躬身钻进了软帐。

苏茗雪往角落里缩了缩给他腾出地儿,也不过就够祁源盘腿坐着的。

两人膝碰着膝,相顾无言,帐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。

苏茗雪脑内飞转,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,却见祁源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入定。

她暗自松了口气,安心抱着膝等风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