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源微微颔首表示赞同。

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开阔平坦,前后左右都寻不着什么能避风的地方,因此二人决定就地扎营,看看能不能等到云开见日之时再辨出方位。

旷野之上寒风簌簌,苏茗雪撑起软帐的支木,努力地想把软帐固定住,缩在软帐里总比在野外喝冷风好过。

要知道穿书前在野外考察时她也是个能一秒支帐篷的女汉子,可如今竟搞不定几根木头几块布,越古老简易的装置反而需要更多的技巧。

撑了半晌,苏茗雪撂下还不成型的帐子,扭头朝祁源看去。

祁源正抚着他那坐骑的鬃毛,面上隐隐透着些宠溺。

对一匹马能这么温柔,怎么对人就那么冷漠。

苏茗雪斜睨着祁源,冷峭地开口,“祁镖头,你那马再被你这么薅下去,可就快秃了。”

祁源手上一顿,回头看了一眼蹲着的苏茗雪和她面前杂乱的一摊软帐。

苏茗雪见他回望过来,赶紧抬起下巴朝地上点了点,暗示得十分明显。

祁源抬首望了望天色,看着确实是要起大风的样子,他随手从脚边捡了块大石,蹲在苏茗雪身旁三两下就支起了软帐,把四角都在土里敲了个结实,又捡了更多的石块压牢边沿。

那些在苏茗雪手中不听话的一堆零件便成功支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