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之行担忧地对苏茗雪道,“小妹,我看那杜二公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你今后出门在外可得小心着点。”

苏茗雪不以为意,“有祁镖头在呢,怕什么。”

杨之行觉得喉口梗得慌,但他并未多言,只点了点头,就继续和吟霜一道收拾着刚才未收完的东西。

苏茗雪和祁源回了铺子里,她从柜台后抄起一个茶壶,朝嘴里猛灌了几口早已冷透的茶水,和杜灿那厮费了半天口舌,她火气都快上来了。

凉茶压下了火,苏茗雪抬眼瞄了瞄一脸冷峻的祁源,收起了方才怼杜灿的嚣张气焰,小心翼翼地问,“祁镖头,刚才那小傻子说你是我的面首,你没生气吧?”

祁源回望她,淡淡开口,“你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,你看我生气了么。”

这说得是之前在城北矮丘上苏茗雪喂他蜜饯那次,她说他的脸很合她的胃口,她说把他养做外室也未尝不可。

没想到这男人还挺记仇的,那次他明明就是生气了。

苏茗雪打了个哈哈,简单粗暴地转移了话题,“诶祁镖头你刚给我的锦盒哪儿去了,我还没打开瞧瞧呢。”

提到那个锦盒,二人齐齐朝摆放着布匹的货架上看去,没来得及被打开的锦盒静静地躺在绸缎之中,是苏茗雪适才听到外头锣鼓声时顺手搁下的。

苏茗雪上前去又一次地把锦盒拿在了手中,嘟囔着,“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神秘兮兮的。”

她再次在祁源希冀的目光下伸手搭上了未锁的盒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