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们坐得井然有序,还是满位,宋知准备回酒店。但他离开的动作立刻被赶来的小村官注意到了,对方强行挽留他一起吃午饭。

到了午休时间,他随几个中年人去河道附近,在那里打桩搭帐打下手,累得满头大汗。

测水位,搬沙袋,端盘子,修管道,接灯线,事情小而杂,有些看不明白的操作,时间长了,看着看着,慢慢也都学会了。

一周时间眨眼便过。

宋知记得,方成衍回来的日子。

这天,他闲来无事,和刘家姊妹花打了一下午石子儿。今晚本该早点回去,人正拍拍屁股要走,忽然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起:

“你听说没,有车翻在路上咯……”

“可邪门呢!刚听说……开车……一脚油门朝水里冲,没再出来……”

宋知没再走,继续听,模模糊糊听到什么“百万”。

他的心咯噔一下。

百万。

冷风拂面,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减速,从记忆深处,倏地浮起一个声音来:

“他怎么还没结婚?”

“我爸说他的汽车值好几百个w呢。”

十五六岁少女的声音清脆,在脑海里,不断作恶般地回响。

宋知回神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径直跑对方面前去了:“车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