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宋知直接不说话了。

男人发烧、被疼痛折磨的时候,他呢?他在酒吧里……逍遥快活。

回想起医生叮嘱过的话——方成衍后续可能还要面对铅中毒、导流管排异反应之类的事,宋知突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自责。

方成衍等了他很久,也没有再等到回应。他发觉自己的可怜实在是装不下去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回清源?”

“再说吧。”

什么也没干、再说吧。

全部都是含混不清的说辞,把男人一句敷衍过去。

宋知又挪了个地方,转去方成衍后面坐着。

男人的背肌拥有完美的起伏弧线,但上面却东一处西一处地布满了缝合用的羊肠线,被碎片劈开的血肉被紧密缝在一起,伤痕累累,触目惊心。

宋知看得一阵心慌,问:“后背这里,什么时候能拆线?”

“还有一周。”

这些伤本不用再抹药,但宋知实在难受,把刚才抹腹部伤口的药重新拿起来,轻轻柔柔地涂上去,好像这样做,它们就能快点好似的。

男人还在问:“你刚才的‘再说’是多久?”

宋知说:“等你伤好了以后。”

他难过地叹了一口气,继而非常认真地许诺:“你放心吧,在你彻底好了之前,我会每天都来的。”

方成衍听到他叹气,误认为他理解成了自己在埋怨他这两天没来,于是把人从身后拉过:“我不需要你照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