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!”

宋知汗毛直立,赶紧扒到井边看。

付哲手扒在井边,左脚立在台子上作为支撑,腰部发力撑开一点距离,两脚从那台子边上,竟勾出一个铁皮盒子来……

已是十一月的天,天气还没冷到让井水结冰的程度,他从两脚中间拿上来,一手牢牢扒在井边。

房上的人已经吓呆了,等他缓过神后,踩着梯子“哒哒”地慌乱窜下来,三步并两步地绕开宋知,把贾守志家门打开,让外面的救兵进门。

门外父老乡亲甚是团结,一听说之前那个来守志家闹事的人又来了,他们带着棍棒都赶到这里。

贾守志低头看到付哲手里的盒子,眼睛霎时发红,扑上来要掰付哲的手,想让他掉下去,但那只手似是钢筋骨爪,毫不松动。宋知更快一步,发狠地把贾守志拽住,往后一掀,让他一屁股墩儿仰在地上。

“干什么!干什么!”有个村民冲上来揪住宋知的衣领,又有两个大汉过来把宋知反手按在地上。

“反了天了你!”

付哲已经单手打开那笨重的铁皮盒子——一个油漆掉光了、用来装酒的大号铁盒。

外面天寒地冻,井水反而比外面温度更高一些,破旧盒子打开的一瞬间,从缝隙里悠悠地冒出点白雾。

盒子里是满满当当的几捆钱,付哲凝视着,上面写的字——

打款日期。

没有感情的声音,带着一点回声的混响,从井下传来。

“十二月底,十万。”

“后年一月底,两万。”

“后年二月底,两万。”

当着全村人的面,老实人贾守志如同疯了一般地从地上爬起来,要跳下去和付哲撕夺。

他发了狂,拦他的村民也差点被他拽下去。

“守志!守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