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哲站在这间光线较差的屋子里,环视一周,里面的破败叫人难以想象,房屋低矮,好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作品,房顶几乎要挨到他的头。

很难想象,在距离城市如此近的地方,还会有这样的房子。

宋知抱着孩子等候,时不时往付哲那边投去一眼,发现他更坐得住,在将这间房子里里外外打量过一遍后,付哲坐在水井旁边,俨然成了一座一动香不动的雕像。

妇女紧跟着把垫子铺在小板凳上,叫他俩人过来坐,还说:“守志待会儿应该就会回来了。”

结果语音未落。

“来了。”付哲忽然说。

“什么?”妇女问。

大街上的脚步声逐渐逼近,宋知打起十二分注意,往门口看。

贾守志肩上扛着一个编织袋,走到家门,与付哲对视上,再一看旁边的宋知,神色忽变,撒丫子往门外跑。

付哲果然是个猛汉,直接追出去,几乎闪出残影。宋知把孩子交还给女人,跟着跑出去的时候,他们人已冲出去十几米远了。

宋知再一看大街上的场景——付哲的大手就像有力的钢爪一样,把那汉子双手并后,牢牢束缚住,为了怕人看到,付他没有太过张扬地按倒贾守志,而是把他用臂弯桎梏住脖子,把人带回院子内,并且轻而易举地将他抵在井边,叫人头朝下。

贾守志的脸肉眼可见地充血。

女人前一秒还热情相待他们,结果下一秒就被眼前的画面吓傻了。她霎时反应过来,在院儿里尖叫:“你们这是!”

“打人啦!”

“快来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