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,邀请你去我家吃饭那天就想说的,我……”

其实元颂知道跟人交心得坦白,所以他虽然害怕告知对方自己知道人家的“黑历史”,但还是想过主动交代。

也不是说后来再没有机会,只是他的潜意识就没有多少积极性,没人愿意展示自己的狼狈,江柏洲更甚,尤其还在他的“小粉丝”面前。

元颂至今还记得江柏洲因为车祸被警察带去盘查的样子。

那天他跟着二哥去警局给某位领导送案件材料,江柏洲的律师陪他坐在走廊休息区。

当时他穿着校服,左胸口还绣着自己的名字“江柏洲”。

国际一中的风云人物,物理小天才,跟学校里的人提起名字,无人不夸口称赞。

如今随着少年瑟缩的颓然,连名字的绯色刺绣都显得黯然。

十八岁以前的江柏洲挺拔出尘,阳光爽朗,远远走来总是笑得纤尘不染。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长得非常治愈。

自从进校,每年招生宣传片的形象代表都是他,饶是元颂小他四岁,甚至不在一个院区都知道他是耀眼所在。

如今,酷拽毒舌的顶流身上,一点当时的影子都看不到了。

元颂知道,是他自己抹去了当年的纯真与柔软,给自己穿上了僵硬的保护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