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庚立刻扭过头看他,速度之快几乎闪到脖子:“你说什么?”

沈楚新认真地说:“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用药的基础反应期很快就要过去了。”他看了看卧室方向,“小言今天的崩溃,能帮助他走向新生。常庚,你做得很好。”

常庚坐在地板上,背靠着沙发,把头顶着膝盖,放声大哭。

又过去一周。

常庚回到工作岗位,要继续飞了。许言则继续病休在家。

许言给他系着领带,撅着嘴哼哼:“就不能飞国内航线吗?国际航线一跑又是好多天。”

常庚笑着捏他的脸:“国内航线也不能好好在家陪你啊,天天早出晚归的,也就回来睡个觉的功夫就得走。还不如国际线,出去几天,回来也能多待会。”

许言系好领带,习惯性地在领带结上拍了两下,再退后欣赏欣赏,点点头:“帅!”

常庚换好鞋,戴好帽子,上前两步环抱着许言:“我不在家你要乖,按时吃饭,也要按时吃药。记住了吗?”

许言搂着他的腰,点点头。

常庚也知道他多少有些敷衍,胃口依然很差,但相对之前那段可怕的时期,已经好太多了。

不能强求。

经过无法回首的第一周,许言逐渐恢复了情绪。

脸上的痛苦绝望慢慢消退,对外界的感知也逐步回来。

再经过一周,复诊的时候沈楚新对许言的状态有了非常正面的评价。

叮嘱继续按时吃药,绝不能断。同时还特地跟常庚强调,可以停止寸步不离的状态,可以放许言一个人了。

常庚这才去销了假,重返蓝天。

这次飞的是东南亚,时间比较短,两天后便回到了家。

许言虽然情绪上不再失控,但睡眠和胃口还需要时间才能恢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