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有一个念头,因为自己的不正常,常庚厌弃他了。

这个认知让他几近崩溃。

今天已经是他连续第三天来常庚门口蹲着等他,就算看不到人,就算常庚不在家,那也是能离他近一些,总比在家里舔伤口强。即使每次都蹲得两腿失去知觉,他也不敢尝试自己开门,他害怕尝试的结果是常庚改了密码,自己被遗弃就成了铁板事实。

刚刚看到常庚从电梯出来,许言又高兴又害怕,他怕常庚开口给他判个斩立决,那他真的就连一点盼头都不再有了。

没想到常庚让他进来,还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开门。

许言进来后真的很开心,可是他还是很害怕,最后实在忍不住,拖着常庚的衣角问他还要不要自己。

如此卑微,只要常庚说还要他,怎么样都行。

结果,常庚颤抖着声音对他的表白,让许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,眼泪不再需要掩藏。

常庚捧起许言的脸,一脸的泪水。他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,轻柔地给他擦拭。常庚知道,现在一切语言都太过于苍白,许言心里的惶恐不安全部表现在脸上。

常庚脱衣服脱到一半,现在敞开着衬衫,露出结实的肌肉,胸前都是许言刚刚嚎啕大哭流下的泪,衣服仍然被许言紧紧攥着,被揉得不成样子。

常庚给他擦完眼角擦脸颊,换一张纸再擦鼻子,苦笑着说:“都赶上幼儿园小朋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