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常庚问:“怎么不进来?”

许言抬起头,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喜,进了门,换了鞋。

常庚放下行李箱,脱下外套,解开领带,去洗手间洗手。洗完手后一边解衣服的纽扣一边进卧室,打算拿衣服洗澡。

衣服还没脱下来,衣角就被人攥住,许言悄悄地跟着他进了卧室,怯生生地抓起他的衣角,很小声也很无助地问:“你还要我吗?”

如果能够有什么仪器可以照出心脏的状态,肯定可以马上看到常庚的心都揪在一起,隐隐生疼。

他的许言此刻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,眼睛红红地在祈求主人带他回家。

常庚挥手“呯”的一声把衣柜门关上,伸手把许言拽进怀里死死扣住,说话声音都哽咽:“你在说什么?我为什么不要你?你怎么会觉得我会不要你。我这么喜欢你,许言,我爱你,我爱你爱得心都在疼。我怎么可能不要你。”

听到这话,许言压抑了半个月的泪水终于决堤,在常庚怀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。

天知道他这半个月是怎么过来的。

常庚就好像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一样,温泉酒店回来后就杳无音信。给他发信息也不回,打电话也不接。许言都要疯了。

每天回到家都躲在床上疗伤,但是日复一日越疗越伤。最后,他得靠意志力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上班,下班后整个人就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