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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畔在车上坐着不动,邢卓帮他系上安全带,轻笑着说:“又喝醉了。”

没醉。

江畔眼珠轻轻一动,闻到邢卓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,还有丝丝冷风的凉意,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

邢卓吻了吻他干瘦的嘴唇,趁机问酒醉的江畔,“畔畔你酒量真的很差。”

江畔继续否认,“没有。”

邢卓并不启动车,问:“今天是高兴还是不高兴?”

江畔沉默一会,似乎在感受内心,说:“高兴。”又说,“你可以不用做这些。”

“当然要做。”邢卓说,“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赚。”江畔问:“被人知道了好吗?”

邢卓又吻了吻他,贴着软软的嘴唇,“我没有那么好欺负。而且我们的关系理所当然。”

江畔抬起了眼睛,静静看着他,“你才好像二十出头。”

二十出头也没有过为爱冲动,邢卓说:“不相信我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吗?”

“相信。”江畔靠着座椅笑起来,闪闪发光的眸光从密密实实的眼睫毛流泻。

喝醉了的江畔太珍贵了。在难得地真心相对时刻,邢卓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。牵着江畔柔软的手掌,邢卓问:“畔畔你是不是给我写过一封信。”

江畔不动声色地看过来,似乎在犹豫。

邢卓耐心地等待着。

曾经因为这个偷偷知道、却永远不能揭开的秘密,他也感到焦躁不安,现在江畔喝醉了,邢卓当了卑鄙的偷袭者,想知道信里的内容,想清楚江畔又打算放弃什么,想偷窥江畔化脓的内心世界。

不知道什么动摇了江畔的心,他不经意说:“嗯,住院的时候写过。”

江畔就这样地向自己坦白了他的一个秘密,邢卓无缘无故地放低了声音,“会很痛苦吗?面对着我时,从来不说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