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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青暮自顾自地继续说:“或许您也查到了,最近顾屿一直出现在我的生活中,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。所以您今天来,是想让我开口求您吗?”

冷清的话语掷地有声,每一个字仿佛都裹挟着刺骨的冰碴。

不为别的,祁青暮只是生气。

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复杂,于祁青暮来说,他们两个人都是顾客,然而仅仅因为他做了几件份内的事情,就被牵扯进来,前者肆无忌惮地闯入他的生活,后者将一切看在眼里,却在等他低声下气地发出恳求。

凭什么?

祁青暮从不觉得自己脾气很差,生活的艰难也早已磨平了他的尖锐棱角,将尊严压在心底,他已经很久没有释放过自己的情绪了。

或许这次就是一个机会。

显而易见的生气,清俊的脸上浮现出冷意,与平时的恭敬温顺截然相反,倒是与料想中生气的面容重叠。

许晋刑明知道这样做不太好,但是看见青年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最真实的情绪,他的心里竟然泛起诡异的感觉,像羽毛扫过,激得他心痒难耐。

他沉默片刻,没有说话,而是大口喝完了剩下的啤酒。

换做以往,祁青暮会适时地续杯,但是这次他没有动,一双黑亮的眼眸紧紧盯着许晋刑。

许晋刑抹去嘴角的水渍,沉声道:“你误会我了。”

“是吗。”祁青暮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。

“当然,最近我很忙。”许晋刑撒谎了,“我没有时间盯着顾屿,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。但是有一点你说的没错,今天我本来不想来的,但是听说顾屿来过了,而且还小闹一下,所以我工作结束后赶了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