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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说来,这段时间他没有过来,应该跟祁青暮最初猜测的避嫌没有关系——他就是忙了,也许今晚才得了空,忙完之后风尘仆仆地赶过来,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。

许晋刑没有喝烈酒,而是要了一大杯啤酒,金黄色的液体撞动透明的冰块,气泡炸裂的声音仿佛将人置身于炎热的夏日沙滩。

祁青暮不懂酒,但是他觉得啤酒是所有的酒精中最没滋味儿的,许晋刑把啤酒当水,毫不犹豫地灌了两口,仰头时喉结微动。

放下酒杯,许晋刑挑眉看了祁青暮一眼。

“听说顾屿总来找你麻烦?”

听说……

祁青暮眸光微闪,他倒是挺想知道,男人是怎么‘听说’的。

面不改色地给他添满啤酒,动作缓慢,语调也十分平缓,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吗?”许晋刑眉毛又是一挑,明显不信的样子,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。”

气氛陷入一片沉寂之中,祁青暮手上的工作不停,却是没有回男人的话。

半晌,他将最后一个杯子擦拭干净,摆在柜架上。

回过身,男人还在沉默地等待,他似乎笃定祁青暮会回答,所以即使被冷待,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生气。

祁青暮深吸一口气。

“您是知道的吧。”他轻声说:“顾屿今天来过了,所以您才在工作结束后匆匆赶来。”

许晋刑目光微怔,久久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