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宫女,瘦骨嶙峋的被小福子拖了上来,浑身都在颤抖着。?低着头,蓬头垢面。让人看上一眼只觉得肮脏。
南殊眉心皱起,看着那人的身形只觉得有几分熟悉。
只是还没想起来。那宫女就被小福子一把拉着跪在了地上。
小福子压着人磕头:“奴才不辱使命,将放蛇的人当场抓住。”
“人证物证皆在,还请殿下吩咐。”
“是你放的蛇?”太子殿下语气沉沉的,手里拿着帕子擦着掌心处的膏药。
小宫女跪在地上只顾着发颤,额头贴在地上,腰都直不起来。
“是。”小福子在一旁道:“小主这儿有了动静后奴才立即就过去追了,这人狡猾的紧,专门往树丛多的地方钻。”
“奴才为了找她费了好一会功夫,后来还是?侍卫们拎着着烛火来,这才一起将她抓住。”
“孤再问你一次,蛇是不是你放的?”
小宫女跪在地上依旧不敢开口,只是那时身子却抖的犹如筛糠一样。
刘进忠看了殿下一眼,随后立即上前一脚踹在那宫女身上:“殿下问你话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,还不开口?”
小宫女被踹的趴在地,刘进忠一脚上前,捏着下巴将那人的脸抬起来。
污糟的长发下,那张脸瘦的没了肉,两只眼睛瞪着格外的大。
她被掐着抬起头,目光看向太子殿下,随后又转了转,往南殊那儿看去:“是……”
“是奴婢做的。”
南殊看见那人忍不住的掌心掐紧了。身后,孟秋站在她旁边,也后退了一步。
两人目光对上,眼里都是震惊。
跪在地上的不是旁人,而是雪柳。
当时与她一同伺候赵良媛,住在同一个屋子的雪柳。?之前在珍贵嫔那儿看过她一会去,南殊并不想救她。
只是没想到,再见居然是这种局面。
雪柳跪在地上,比上次在梅园见她更加瘦了些。那件破旧的宫女穿在身上,空荡荡,像是只有了骨头。
她趴在地上,目光却是对着南殊,点着头承认:“是,是奴婢做的。”
雪柳的声音沙哑的厉害,喉咙里像是含了一把沙子:“是奴婢给她放的蛇。”
南殊听见她这么说,就知道上回的事也是雪柳透露的。
难怪上回珍贵嫔知道放狗来吓她。
她怕狗的事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。雪柳当时于她同住一个屋子,这些自然是瞒不住她的。
只是,她接二连三的害她又是做什么?她目光深深地看向地上的人,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。
她从来就不是心软的,不然当初也不会放着雪柳而不救。
“背后是何人指使?”太子殿下语气依旧淡淡的,叫人听不出情绪。
雪柳附身跪地,颤巍巍道:“回殿下,无人指使。”
“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,并无人授意。”她此时这样分明是做好了准备,不肯松口。
“拖下去。”
“先打二十大板撬开她的嘴。”太子殿下冷笑着,茶盏轻轻地放在桌面上:
“何人指使,因何要害殊良媛,一五一十的都给孤撬出来。”
南殊看着雪柳被拖下去,眼中却半分惧色都没有的样子。
心中却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