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殊这回不敢动了,转过头,耳垂通红。
感觉呼吸都停止了,甚至于忘了脚腕处的痛。
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殿下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,随后那只手涂上膏药,在她的脚腕处不停的揉搓着。
药膏渐渐的在脚腕处融化,屋内一时安静的无人出声。
刘进忠冲冲的闯进来,瞧见这一幕也跟着愣住了。
太子妃只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凉了。
她一直都知道殊良媛受宠,自打她伺候殿下后殿下就对她极为宠爱。
只是当初整个东宫谁都没将她放在心上。殿下宠爱她又如何?还不是个没身份没家世的奴才。
可谁也没想到殿下会一宠就宠那么久。更加不知,殿下对她竟是如此。
扪心自问,太子妃觉得若是今日受伤的是自己。殿下是万万做不到这个份上。别说是让殿下对她跪着,就算是想她之前也没想过。
太子妃神魂剧震,听见声音猛然扭过头:“什么事?”
刘进忠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也同样震惊,好在他见识过大世面,稍稍平息一下就缓过神。
倒是被太子妃这声儿吓了一跳:“奴……奴才。”
脚腕处已经揉的差不多了,太子殿下将她的裤腿放了下来。
随手捞起一边的毯子遮在她腿上,这才扭头:“什么事?”
太子妃看的一清二楚,心中越发酸涩。太子殿下的一言一行落在她眼中,她喉咙都在发苦。
她原以为殿下在她那儿住了几日,对她已经够好了。可今日瞧了这些,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刘进忠跪在地上兴高采烈的道:“殿下,放蛇的人抓住了。”
南殊立即看过去:“果真?”
她心中猜也猜得出放蛇的人是谁,整个东宫最恨她的无非就那么两个。
张承徽对她恨之入骨,只可惜,人如今疯疯癫癫的,自然没那么大的本事。
而那放蛇的人,除了珍贵嫔之外,再无旁人。
南殊一想到这儿,对于珍贵嫔已经无法言语。她当真儿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
知道不成?
之前放狗,现在又放蛇。还是说她以为,自己次次都能全身而退?
上次放狗之事是因为张承徽疯了,这才没有继续查下去。
她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己每次都不被人抓住把柄?还是说,这次依旧有人替她抵罪?
“真的抓住了?”南殊激动得快要直起身。
她刚站起来,一只手就压在她的肩膀上。南殊没察觉到身边的动静,只顾着问刘进忠:“当场抓住的?”
“是。”刘进忠一边肯定的点着头,一边道:“还是殊小主的人机灵,当场抓住,人账俱获。”
南殊立即往门口看去,只是才刚转身,那压在她肩膀的手就收紧。
头顶一阵轻啧声,太子殿下瞥过头,眼眸严厉:“坐下。”
南殊乖乖坐下来,没一会儿小福子就压着人进来了。
当时小福子护着南殊出来后,南殊立即就让他往后山去。
她当时发现的早,许多蛇还挂在窗棂上。一猜就知怕是没有走远。
南殊先是看向小福子,见他没缺胳膊少腿的才算的总算是松了口气。小福子受伤才刚好,若是因此又伤了哪里她实在是愧疚。
她这才重新看向他手里压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