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里捧着话本子,明白是有人使用了离间计:“殿下也不问问这东西从哪里来,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训斥。”
这东西既不是她写的,也不是殿下写的,若不是发现的早,如殿下所说这东西若是传了出去,别说是丢了脸。
只怕光是她这狐媚子的名声,命都要不保了。
南殊手脚冰冷,她晋升良媛的事到底是招眼了。
“还说嫔妾欺负了人。”孟昭训几次三番的很发了病一样,不是跟着她,就是以弱凌强。
“孟昭训撞了我,我还一句都没说呢,她就跪在地上磕起头来。”
南殊三分委屈,七分演技,大着胆子将手中的话本子砸在殿下的脸上,斩钉截铁道:“殿下若是心疼她,出门右拐便是。刚好孟昭训伤了脸,正是需要人怜惜!”
“胡说八道些什么?!”
宋怀宴将砸在脸上的书拿了下来,面色已经漆黑一片。南殊收着劲儿呢,轻飘飘的一下自然是不痛。
但是太子殿下多尊贵啊,自幼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把书砸在他脸上。
刘进忠听见屋子里的动静走了进来,刚好瞧见这一幕吓得膝盖一软,跪在地上。
南殊砸过去也后怕了,但又不后悔。
殿下此时对她是正新鲜,可谁知道这新鲜劲儿能到几时。
算来算去都半年了,若是她每日还只会装哭撒娇这几招。
殿下没看腻她都要腻了。
东宫女子这样多,殿下对她可不是独宠。初一十五照例去太子妃那儿,容侧妃那儿去的也不少。
最关键的是珍贵嫔,马上就要生了。当年她的荣宠可是第一份儿。况且珍贵嫔肚子里是殿下第一个孩子,等过几日生下来珍贵嫔的地位可就不同了。
南殊不可能不害怕,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,殿下日后来的少了,再不来了。
后宫无宠的日子可是活不下去。
“不解释?”太子殿下淡淡的垂下眼眸,狭长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,目光里面一片冰冷。
“你可知伤了孤是何罪?”
微微低沉的嗓音里面没有一丝柔情,南殊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。
她后退几步,一脸惊慌失措。却倔强的仰着脖子不肯垂下去:“殿下要罚就罚吧,反正殿下也看嫔妾也厌烦了。”
她苦笑着撇开头,一副委屈凄苦的模样,咬着唇又硬生生忍了下来。
“自己动了手,倒是怪在孤头上!”太子殿下的脸色依旧不好看。
殊良媛性子娇,娇气任性是可爱。但若是纵的无法无天,也就不讨喜了。
他沉着脸,从软塌上下来。玄色的衣摆之下,拳头捏紧:“孤再你一句!”
”孟昭训并非是嫔妾欺负她,殿下不可能不知道。”南殊转过头。
“至于这话本子。”南殊的目光落在那上面,殿下既冤了她,那她便也让殿下尝尝被冤的滋味:
“既是殿下写的,整个后宫流传的都是。何故假惺惺的来问嫔妾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