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利索的跪在地上:“嫔妾说错了话,还请殿下责罚。”
李良媛被支了出去,出门之前小心翼翼的往身后看了一眼。殿下坐在软塌上,宽肩窄腰,身高修长,浑身透着股与身俱来的上位者气息。
殊良媛小小的一团,似是只幼兽。雪白的肌肤犹如绸缎似得,低垂着脑袋露出一段细腻的颈脖。
较怯惹人怜。
她出了门,心中还在叹息着。外人只瞧见殊良媛的风光,伺候殿下晋升的快。
但没想过伴君如伴虎,在殿下面前也是胆战心惊。
她摇头上了轿撵,心中微叹,殊良媛日子也不好过。
“殿下若非要嫔妾这么跪着不成?!”门一刚关上,南殊跪的笔直的身子就塌了下去。
她跪坐在地上,红着眼尾,较怯怯的目光去往殿下那儿瞥了眼:“殿下可当真儿不会心疼人。”
宋怀眼睨了她一眼:”跪好了。”
“知道错在哪里吗?”他这张脸生的本就不温和,板着脸凶起来也是极为吓唬人的。
南殊跪的笔直,手指却揪弄着袖子,一副理直气壮:“嫔妾什么也没做错,殿下说什么嫔妾也不怕。”
她还敢顶嘴!
忍了忍!太子殿下没忍住,将手中的话本子朝地上扔去:“这是什么?”
话本子啊!南殊已经翻看过了,里面写的东西她都不好意思多瞅。从地上捡起来,粗粗瞥了眼。
脸颊羞红,语气含糊:“殿下哪里寻到的?”
“就在你的软塌上!”太子殿下说起来抬手压了压眉心。
“若不是孤来了,你这东西流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见。”这些床榻之间的秘事,两人私下里说说便是了,当作情趣。
可这么堂而皇之的写在纸上,未免过于孟浪。宋怀宴并非是迂腐之分,也不屑于伪装。
之前他去后院去的少,无非就是嘴巴跳,瞧不中,这才被人传是冷淡,不爱女色。
可如今寻着个性子容貌都极为喜爱的,他自然不会委屈了自个儿。
可某些东西放在暗地里是情趣,放在明面上就令人不舒坦了。
他清凌凌的目光瞥了一眼:“你弄这东西出来是做什么?”
南殊拿着话本子的手一僵,这分明是小福子在那些宫女手里掏了银子买来的。
她又重新仔仔细细看去,越看面色越白。粗开始她不好意思看,并为看清。
可仔细看才发现,写的十分详细。她与殿下的床榻事记录的很是清楚,虽没写过程,但几次几回也是不离十的。
她狐疑的看着殿下,却见殿下又道:“孤听说你欺负了人?“
他刚从乾清宫回来,人还没到东宫就听说殊良媛出了事。他直接坐着銮仗就过来了。
正巧被他逮着往日里她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!
“殿下好长时日不来,一来就来教训嫔妾。”南殊跪的膝盖疼,干脆直接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