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良媛虽伺候殿下时日少,但也并非是没有过,
只是她印象中殿总是温和有礼,凡是都是淡淡地,与她说话并不多,做什么都是轻柔慢缓。还从未见过殿下这么大声的吼过她,殿下此时是在生殊承徽的气?
李良媛吓得面色发白,心中开始后悔与殊承徽交好。在这后宫中最该看的还是殿下的眼色,任凭是有天大的事,也大不过殿下。
外面,南殊面色也极为不好看。殿下这一吼是有些惊着她了,她眼圈儿被吼的泛起了红。
又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,干脆倒打一耙:“嫔妾为何要躲着殿下,难道殿下不知道吗?”
殿下又并非什么好男子,与戏本子上写的那些为你命都不要的男子来比较,更是差了不止一丁半点儿。
终归是有对不住她的事。
果然,她一开口,太子殿下的眉心就皱了起来,狐疑的目光落在南殊的身上,上上下下的看了两眼,随后才想起前几日在永和宫时她面上的表情。
她走之前,那落寞的背影还在他脑海中,宋怀宴目光滚了滚:“还在为那日的事伤心?”
当时的火势实在是太大,以裴良娣当时的状态,若是不救,她的性子当真儿是能活活的烧死在大火中。
南殊伤心什么?
她只是不想被殿下这么困住。咬着牙想从太子殿下怀中挣脱开,却又被他轻飘飘一把搂住。
太子殿下扣住她的腰,指腹一用力就挑开了她的斗篷。缝隙露出来,里面白的恍眼。
他刚刚来的时候就看见了,只是近距离的看更加夺目。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跳起来,她这是穿的什么衣裳,大冷的天斗篷里面空荡荡的。
指腹挑开斗篷的一角,想瞧的更清楚些,只是才刚掀一条缝隙便被南殊伸手扣住,他没瞧见里面的舞衣,只看见雪白晃眼的一节细腰。
“如今看都不能让孤看?”太子殿下挑眉,指腹摩挲着,显然是不悦。
“殿下做了什么,心知肚明!”南殊慌的厉害,赶忙收拢好斗篷。
若是提前被殿下瞧见了,到时候就没有惊喜了。
为了让殿下赶快走,南殊不惜大了胆子故意道:“殿下莫非还要让嫔妾伤心不成?”
裴良娣的事终究是对不住她。太子殿下收回指尖,叹道:“事情并非是与想的一样,有些时候并非是孤的本意。”
至少裴良娣不是。
当年裴家跟随他父亲多年,这才随之落魄,但当年这份忠心在,他保不齐对裴家多加的宽厚。后来,裴良娣为他挡箭,他顺理成章的护住了裴家,保全了几分颜面。
裴鸿雪出事后,他一杆子将人支去了京都,调去了边疆。
那是苦寒之地,本是对他的一个责罚,但没想到裴鸿雪居然在那闯了出来,如今在边疆小有成就。
裴家正经的嫡出就他们姐弟两人,为了裴鸿雪在边疆卖命,他这才保裴良娣的性命。
然而,帝王之道这些不必解释,毕竟有些话说出来未免过于残忍。
太子殿下的眼神晦暗,南殊不敢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