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料子轻薄,做裙子宛若流云,走动时裙摆泛着淡淡霞光,很是珍贵。
自然是夏日穿好看,秋老虎还长,倒是还可以穿一段时日,等明年这料子可就过时了。
孟秋眼光好,过去仔细地替她选颜色。南殊又道:“晚些送两匹到孟昭训那儿。”
竹枝熟练的过去,回来的时候揉着脑袋:“孟昭训说晚上想来找小主绣花。”
竹青听后,气得晚上没吃饭:“她就是个吸血虫,主子您就纵着她吧!”
瞧瞧,瞧瞧,顺杆子往上爬呢,这白日里就算了,现在晚上都想过来。
竹青气的牙齿都要咬碎了:“到时候纵的她无法无天,殿下来了她都要往跟前凑。”
南殊闻言却只是眨了眨眼,玉手拖着下颌,幽幽道:“我还当真儿盼着殿下来。”
这人不经念叨,当晚太子殿下还当真儿来了。没正经翻牌子,只带着刘进忠一个。
南殊刚洗漱完,穿着寝衣坐在轩窗前擦头发。乌黑的头发垂在脑后,一张脸在烛火下白皙素净。
太子站在门口,并未让人通报。他浑身携带着几分酒气,冰冷的眼眸落在轩窗前,眸子里多了几分欲色。
只瞬息之后,又消失在眼底。他微沉着脸走进去,一脸淡然。
“天黑了还在这儿做什么?也不怕着凉。”南殊此时正琢磨如何争宠呢,心中千百种的法子都想了一遍。
一连六七日殿下都没来,虽然殿下去后宫去得少,但接连六七日没来琼玉楼还是隐隐有失宠的消息。
她资历最浅薄,家世背景都没有,唯一靠的便是殿下的宠爱,殿下不来她自是着急。
此时被这声音一吓,手中的软帕都掉了下来。
南殊愣愣的抬起头看着前方的人,眼中都是不可置信与惊喜:“殿……殿下?”
她二话不说从软塌上下来,赤着脚冲了下去一把将人抱住,闻到了那丝丝酒气。
宋怀宴还未走进去,就被她抱了个满怀。
身后刘进忠刚跟进来,瞧这儿一幕倒是也不用进去了,赶紧低下头退了出去,心中对这位殊承徽当真儿是佩服。
瞧见殿下也不行礼,巴巴儿的冲过来跟炮仗似的,关键是殿下也不生气。
门关上,宋怀宴才正了正面色,低头往下看去,小姑娘仰起头脸颊微微泛着红,一双眼里水雾淋漓,里面溢出欢喜与爱意。
见他看过来,脸颊羞红了,微微靠在他身上,双手揪住他胸膛上的衣袍,喃喃道:“殿下真的来了。”
宋怀宴喉咙里本一句没规矩,又默默咽了回去。
年纪小,粘人一些也是正常,虽失了规矩但也实在是惹人怜。软香如玉入了怀,又是如此热情,宋怀宴心中微微舒坦。
薄唇往上勾了勾,右手很自然地落下扣住她的腰:“瘦了?”
其实未瘦,是她腰细,来回摸了一圈实在是令人爱不释手。
宋怀宴便未曾放开,扣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抱回了软塌上。
南殊摇着头,依顺着靠在他怀中:“殿下喝酒了。”
她说罢,抿着唇看了殿下一眼,被发现后才受惊般挪开,这番来回瞧了几眼后,太子殿下总算是忍不住问了。
“这么瞧着孤作甚?”太子将她抱回了软塌上,他身上染着一丝酒气,落在她后背上的手也是滚烫炙热。
掌心从后背一直落在她腰间,把玩似的拧了拧:“不认得孤了?”
那只手隐隐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,南殊挪了挪臀,羞涩地躲开。
人却抬起头,炙热的目光落在他脸上,从眉眼一直落在他身上,随后点了点头:“不认得了。”
太子殿下的脸色瞬间就要黑,放在她身上的手也瞧着就要落下来。
南殊当做没看见,娇滴滴的哼了一声: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”
她扑在他怀中,两只手伸出七根手指:“殿下数一数,都多少个秋了?”
宋怀宴半靠在软塌上,被她这么微微一压。倒是未曾感觉疼,只是软香袭来,她身上的触感又娇又软。
身子有些紧绷,他吐出一口浊气。单手搂着她,将人拉开了些。
故作深沉道:“是么?”
搂住她的腰到底是落在了她臀上,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:“孤怎么没瞧出来你想我?”
他一脸淡然,手却很是放肆大胆。南殊挪着腰,见他目光也落在她脚腕上,意思什么不言而言。
南殊跪坐在他身侧,偷偷藏起脚。心中害怕得厉害,面上却是半点儿不慌。
歪了歪头:“殿下喝醉了才记得嫔妾,嫔妾可是日日盼着殿下来。”说这话时,还不忘看着他,眼眸带着几分娇媚极为勾人。
浑身绷紧着,幽深的眸子也暗淡了些,只他偏生不动,一袭玄色长袍衬得他道貌岸然。
身子微微挪了挪,他靠得更加舒坦了些。清凉凉的目光落在她脚腕上,十指相扣:“孤今晚想听个响。”
他就端坐在那,要求不少,表情倒丝毫不变。
南殊自认为做不到他这么波澜不惊,半真半假的一脸羞涩,靠在他肩上支支吾吾的道:“收在床榻上,殿下抱我去……”
她娇的厉害,说完之后浑身没骨头似的等着他抱,颈脖上的手也跟着收紧了。
这时自然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。
宋怀宴轻飘飘地抱着人从软塌上起身,刚站起来,门口却传来了声响。
刘进忠去出恭的功夫,孟昭训就乘机过来,她满是忐忑的站在门口,刚敲了敲门。
便忍不住地喊道:“殊姐姐——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