纱裙穿在身上本是素雅至极,可偏偏被雨淋的湿透。黏在身上身段竟显,连着呼吸都显得极为勾人。
她像是不知,满脸的委屈。人跪在他膝下,眼底还含着泪:“我看见荷香了,她……她没了……”
那只手落下来在她下巴处摩挲着,像是在把玩一块美玉,一点点将她的脸给挑起来。
美人如画这话半点儿都不假,宋怀宴低下头只觉得掌心中的这张脸便是最美的一副。
像是江南水乡的山水图,轻柔柔,雾蒙蒙。这张脸眉眼五官无一不精致好看,就像是被人精心雕琢的过的,无一处不精美。
南殊垂着眼睛,眼底氤氲着水汽。她下垂着的目光盯着那喉结,见他往下滚了滚。
她眼中的一颗泪跟着落入他的掌心,眼帘撩起,湿漉漉的目光对上他,泛红的眼睛里且娇且媚。
她怯生生地喊了一声:“太子殿下。”
那精雕玉琢的山水图像是瞬间就像是活了过来,一下子变成了张扬艳丽的水墨画。眉眼还是如此的娇纯,却偏偏那骨媚意压盖不住。
从眉梢眼角透出来,逼的人退无可退。
太子殿下捏着下巴的手放开,眼前有片刻的恍惚。
南殊却察觉到了,抓住他放开的手。太子垂眸看了一眼,对上她惶惶不安的眼神,却到底没有挣脱。
她松了口气,捧着他的掌心,乖巧地附在他膝上,娇滴滴的乞求:“殿下,别让我跟荷香一样……”
恍惚之间,好像听她说过,活得艰难。
是啊,这张脸,这模样,在这后宫里想要活下来,如何不难呢?
太子垂眸看了她一眼,没回。
只随手卷了根青丝在指尖把玩,道貌岸然道:“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外面雨停了,轿撵也落了下来。
随着一声轻轻地响,南殊撩起眼帘往他脸上看去,却只看见冰冷的眉眼,从那张脸上找不出丝毫痕迹。
她眼尾微微红了,咬着唇,怯怯地伸出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。娇小玲珑的身子淋得湿漉漉的,勾着他的脖子往他怀中钻:“殿下怜我。”
那平静的呼吸一瞬间的急促,随后炙热的掌心落在她腰间,将她打横抱起。
绣着金龙的披风落在身上,南殊蜷在他怀中,由着太子殿下亲自抱下了轿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