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——
还没将那罐酒递到嘴边,一只略带凉感的手从旁边伸过来,将她手里的罐装啤酒抢了过去。
贺临骁依旧是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里,他微仰着脑袋,喉结耸动,就连喝酒的姿态也透着股漫不经心。
没过多久,空罐子便被扔到地上,“哐”的一声响。
贺临骁单手扯了扯领口,朝他的狐朋狗友们扬了扬眉梢。
狐朋狗友们又是捧场起哄,有的夸贺少男友力爆表,也有的不依不饶,继续要求林沫“意思意思”。
这一次,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似乎终于被吵得烦了,他朝着林沫抬了抬下巴,薄唇轻启,声音也还懒懒的:“去唱个歌,就算意思过了。”
于是各位阔少们又围着问林沫唱什么,一个个抢着要帮忙点歌。
林沫想着这末世后恐怕没多少机会能如此饮酒作乐了,倒也乐得和他们闹。
她颇有兴致地点了首《套马轩》来恶搞,带鼻音的女声唱得气势蓬勃,一群大老爷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后来不知是这群阔少打心底里接受了她,还是因为贺临骁刚刚替她解围的缘故,这几人便也没再为难她了。
甚至邀她打牌时,还故意输了几个包包给她。
可惜那几个包包都只是口头上的承诺,末世之后恐怕难以兑现了。
再者说,包包在末世里也根本不值钱了。
林沫心底兀自惆怅着,一群人在这包厢里则玩得还算和谐高兴,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时间逼近晚上八点时,林沫明显有些心不在焉。
贺临骁后边又喝了点酒,他手里拎着酒瓶子晃荡,微眯着黑漆漆的眼看向林沫,突然出声说:“去给我削个苹果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