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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再不说话,我可上去了。

最后一条的时间在两小时前,牧明毅把屏锁黑,拿着手机一下一下拍打腿边,他背靠向走廊墙壁,眼光落到浴室那边,听着传出的流水声。

宁晖然没想洗那么久,发呆加出神把洗澡时间拉长很多,出来时不但被高温蒸得晕晕乎乎,还特别困乏,牧明毅坐在身后为他擦头发时几次出现打晃的动作,用最后残存的意志力,宁晖然说他要下楼回房睡觉去。

牧明毅没让他走,把毛巾放下,将宁晖然的浴袍脱到腰部以下仔细查看,从右肩胛骨部位一直到半边腰背,发现靠近肩骨关节有一处浅淡的红肿,从浴室出来的潮热大多消褪,这里便显现出来。

一股刺鼻的草药味让睡意上头,朦胧不清的宁晖然迷瞪着往后肩看,然后他晃晃悠悠地摇脑袋,不满意地单手在床上往前爬,说他不贴膏药,睡一会儿还得去补镜头。

牧明毅说到时揭下来。

困倦的大脑反应迟钝,贴到一半宁晖然才想起来膏药揭下会留下粘腻的痕迹,他忙大幅度扭胯摆腰,不让牧明毅继续,叫着不贴不贴。

单只胳膊支撑力有限,加上他自己乱动,又困得睡眼惺忪,胳膊一软,结结实实地脸冲下摔到床上。

这东西就从没这么舒适过。

犹如坠入云端,陷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,全身筋骨舒畅,宁晖然满足地呻吟出声,断断续续说:“毅哥你床……比我的舒服……是房价贵么……”

有人揉他头发,听到一个声音说:“不贴就按摩一下。”

声音不但轻柔,还好听养耳,宁晖然想都没想,事实上也什么都想不了,立刻点点头。

手法极为舒服,完全是专业级别,比那些按摩馆,spa馆以及各种路边盲人按摩都要上乘许多,身体上的不适和痛楚离自己越来越远,舒服的感觉让本就汹涌的睡意更加澎湃,宁晖然是想问问床的主人能不能睡来着,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,很快沉沉睡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