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青的松针树挂上了彩色霓虹灯,北门一条街摆满了小摊,氤氲的热气驱散了寒冷,烤红薯和糖炒栗子的味道散在空气中,夹杂着关东煮霸道的香气,沈放嗅了嗅,谢惊寒停下脚步看他:“想吃吗?”

北门的糖炒栗子是出了名的,这么冷的冬雪夜,摊前始终围满了人,沈放挑了下眉,想为难他:“我想吃糖炒栗子。”沈放一指人最多的摊位,“要那家的。”

谢惊寒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,将咖啡放他手里暖手,捏了捏他的脸,说了声等着,转身抬脚就走了去。

雪落得有些大,沈放站在了路灯下等待,手里的咖啡渐渐冷却,周围的人声鼎沸,却被沈放隔绝在外,他只是看着远处的谢惊寒抱着糖炒栗子向他走来,alpha眼里是他熟悉的情绪,柔软又珍贵,沈放知道,这是给他的。

温暖的纸袋放在了沈放的怀里,清甜的栗子香缓缓溢出,沈放抬头,弯起了眼睛,他踮起脚亲了下谢惊寒的下巴,说:“我是不是在做梦。”

谢惊寒揽住他的腰,“不是,是真实的。”谢惊寒很认真地说:“小乖,我就在这里。”

谢惊寒这次来没带任何人,只是换了台车,沈放系安全带时才想起了什么: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

谢惊寒正在看着后视镜倒车,闻言笑了下:“不知道去哪就这样跟我走吗?”

“你又不会把我卖了。”沈放说:“管你把我卖去哪,反正今晚我是不会回来了。”

谢惊寒的车里一贯是不用什么香薰的,倒是两人的信息素缠缠绵绵,车载音乐是班得瑞的《sound+of+the+silence》,沈放听到的第一瞬间就笑了,这些年他的听歌口味,看书品味多少都有谢惊寒的味道,班得瑞几乎是他期末周缓解压力的必备良药。

谢惊寒开车很稳,沈放就靠着椅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,聊着聊着沈放的声音就低了下来,此时刚好红灯,谢惊寒关闭了音乐,俯身过去小心地将沈放的椅背调低,沈放迷糊地看他一眼,谢惊寒手捂住了沈放的眼睛,声音堪称温柔:“睡吧,到了我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