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梅的花瓣终于被他揉捻碎,飘零在地,沈放手指上沾满了汁水,有融化的雪,也有花汁。

可是,沈放看着脚下那一点粉红,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谢惊寒一成不变呢。

高台倒塌,谢惊寒站在最顶端被迫坠下,被迫推到公众前承担责任,被迫放弃他想要的道路,那个时候,他也才成年。

也才和自已一般大。

沈放其实一直很想问,问他是否甘心。

没有读医科大,谢惊寒甘心吗?

“怎么在这?这么冷。”谢惊寒挂断电话,转身看到沈放时肃厉的表情变了,带了点笑,快步向沈放走来。

沈放站在木阶上,白皙的脸上鼻尖微红,却不是平常温和带笑的模样,是很沉静的表情。

谢惊寒想着是自己工作出来惹他不高兴了,逗着他说:“小乖好像长高了。”

沈放站在台阶上,视线与谢惊寒平行,他双手搭在了谢惊寒的肩上,说:“长高了两厘米。”

沈放总忍不住靠近他,亲近他。他虚虚地搂着谢惊寒的肩,手里的红梅落在了男人肩头,沈放突然叫了他的名字。

谢惊寒看着他低垂的眼睫,有些想吻他,嗯了声,说我在。

“你对我的心意,和七年前一样吗?”沈放抬起头和他对视,细白的手指抓住了大衣的领口,说:“你来找我,是不是意味着你还是喜欢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