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加高考。”谢惊寒实话实话,往后的变数太多,他目前所有的行为都只是在尽力争取。

老人看了他一眼,沉思半响,语气缓慢道:“你妈最多还有半年,她的财产一直在有人打理,她走后,都会归在你的名下。”

谢惊寒抬起头来看他,似乎没想到老人会这么说。

“我只有这一个女儿,”老人站了起来,走廊尽头的助理连忙走到面前扶着他,老人看着比他还高的外孙,声音低了下来:“她也只有你这一个孩子。”

谢惊寒从疗养院出来后回了谢家老宅。

谢家老宅位于天香园,谢老爷子行伍出身,退伍后下海经商,入赘当时昂风制药的陈家,短短五十年,便将昂风制药发展成健康事业领域的领头企业,昂风的总部位于f国,也是最近这二十年,老爷子凭借当初在行伍中的关系,渐渐将重心移回了国内。天香园的地界并不繁华,风格古朴厚重,然而住在这的背后几乎都有一张通天的关系网,和政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
王子晨在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带头凑了个局,开车去接谢惊寒,在天香园接受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检查,才把谢惊寒这蹲大佛接出来。

王子晨的车很低调,只是一款中档的黑色奥迪;谢惊寒放了歌,问他什么时候取的驾照。

王子晨说两个月前。

开车他俩都会,取得驾照只是时间问题,王子晨说:“什么时候回江城?”

“看吧,昂风今年要在f国新设一个大型科研中心,主要开发ao的舒缓剂。”谢惊寒将衬衫的扣子散漫地解了两个颗,露出了大片的锁骨,说:“老爷子在f国回不来,我就能回江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