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联系了中介,定下了在江城一中附近小区租的房,是个新开发的小区,两室一厅一厨一卫,装修风格偏北欧风,关键是明亮干净;谢惊寒没有什么要搬运的东西,除了那架自己买的施坦威三角钢琴。

搬家公司上门搬钢琴时刘妈非常诧异,谢惊寒声音温和地给她说了缘由,刘妈跟了他多年,对于他的情况再了解不过,说完后刘妈眼里已经有了泪,笑说:“那以后你就要照顾好自己了,如果有空,就给我打打电话。”

谢惊寒轻轻抱了下刘妈,说好。

回首都的消息谢惊寒只给了他小叔说,谢凯军听闻他回来,立刻说:“那我给你订酒店?”

谢惊寒笑了一下:“我成年了。”

谢凯军大笑:“我最近忙昏了头,忘了。”他说:“你成年了事就好办多了,你看你哪天有空,抽个时间把你在我名下的财产移过去。”

未成年时有很多事不方便,购买房产、车辆,以及大量银行存款,大额理财产品都是借助谢凯军的名义。

脱离谢家经济独立是第一步,这件事很多年前有意识后谢惊寒就在做;他和谢凯军说了几句话后挂了电话,抱着大束粉白玫瑰去了植物人生存中心。

他和顾柔的陪护人员与医师聊了聊,了解了大概的情况,出来时心情难免沉重,在过道旁坐了会,调整后心情好才敢进病房陪顾柔。

谢惊寒在顾柔病床前坐下,一如既往地给顾柔念了几首诗,然而念几句就走神,他望着病床上顾柔,面容姣好如少女,宁静而沉默。谢惊寒轻轻地将她耳边的发丝勾到耳后,突然听到了敲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