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早,谢惊寒洗漱后拨打了沈放的电话。

他其实很抗拒这件事,谢惊寒了解自己,甚至擅长于自我对话,他知道抗拒的原因是他不想听到沈放失望的语气,而更深的原因,谢惊寒不敢去想。

出乎意料,沈放的反应反而很平和,他问道:“是首都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了吗?”

谢惊寒沉默了两秒,说了实话。

沈放啊了声,在天台时谢惊寒给他说的那番话让他误以为他的母亲已经去世,原来是变成了植物人。

谢惊寒嗓音低低沉沉的,再次给沈放道歉。

沈放耳朵一动,说:“没关系,不用道歉,如果不是什么大事,你本来就不会轻易食言啊,更何况是你妈妈。”

沈放的声音柔和,笑说:“昨天我们才交换过信息素,反正我发热期也快过去了,没什么大事。”

谢惊寒轻轻笑了下,说:“谢谢。”

“有什么好谢的。”沈放说:“你去忙吧,开学见!”

谢惊寒挂了电话,看见了玻璃窗前自己带笑的面容,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