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找补两句,但实在是不精通此道,嘴笨得刚准备张口,沈放就转过了身去,奄兮兮地趴在了桌子上。

谢惊寒:“”他好像生气了,怎、怎么办。

沈放不是生气,因为他知道谢惊寒说的是对的,他不高兴的原因只是分化成oga以来所有细枝末节的矛盾在那一瞬间全在他心里爆发了而已。

他能感觉到变成oga后所有朋友对他的态度,玩笑还是一样开,篮球也还是一样打。只是蒋超不会再无所顾忌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,薛策在他开玩笑跳上他背时会手足无措,甚至于岑欣然,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占他便宜一个劲儿地揉他头发叫他儿子。

就像刚刚,他说他不想穿女装后,那群损友会说两句就散开,而不会像以前那样追他到天涯海角都要让他套上裙子。

不能游泳只是一个开端,分化成oga后给他带来的烦恼和不便才开始慢慢显现。这些不便和烦恼微小又琐碎,却始终像一根刺,时不时地都要扎沈放两下。

这些烦恼他无从说出,说了别人也无法理解及感同身受,只会说,你想得太多了。

他头埋进臂弯里,心里又想了一遍谢惊寒的话。大大咧咧和注意分寸是有区别的,这话刺伤了他,但是却十分有道理。

谢惊寒手里的手良久都没翻到下一页,身旁的沈放安静地趴着,平时快活的气场都变得萎靡了。他喝了口水,转过头说:“沈放,alpha组还差名额吗?我可以报一个。”

沈放没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示意不用了。

真生气了。谢惊寒有些无措,但面上还是一贯冷静的模样,他想了下今天带来的零食,哦,已经全给沈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