航班延误,凌晨谢惊寒才到江城。回去后他洗完漱准备睡觉时突然想起什么,披上外套下了楼。

冰箱里刘妈已经准备好了材料,谢惊寒拿出蛋挞皮,玻璃碗里打了鸡蛋,准备做蛋挞液。

蛋挞他做过几次,但沈放每次都说太甜,他特意控制了白糖和炼乳的量,想起刚刚冰箱里看到的葡萄干,又在放进烤箱时加了点在蛋挞液里。

午夜时分,白天的炎热早已褪去,空气中有股湿润的水汽,谢惊寒披着外套靠在料理台边,抱着手等烤箱里的蛋挞,因为太困,他打了好几个哈欠。

浓郁的奶香弥漫在空气里,谢惊寒的背还是有一股钝疼感,但神经却随着香气的扩散一点点地放松下来,他笑了下,心想,自己确实挺没什么出息的,大半夜困得要死地做蛋挞居然也能这么开心。

第二天谢惊寒起得有些晚,拎着做好的蛋挞走进教室时沈放已经到了,沈放看见他如同见到了失散多年儿子的老母亲,放下书包就要去抱他:“同桌,想死我了。”

谢惊寒淡定地将手里的书举起,挡住了他贴过来的脸,“别贴我。”

沈放:“就要贴贴,就要贴贴。”

后面走来的岑欣然和薛策被恶心得透顶,他俩放下书包,对谢惊寒打了招呼。

谢惊寒回了,将带来的蛋挞推到了沈放面前“曲线救国”,果然沈放被这股浓郁的香气迷得找不了北,立刻放开了他,将蛋挞和岑欣然薛策分了。几口吃完后沈放意犹未尽道:“好香,同桌你到底在哪买的。”

“好吃吗?”谢惊寒问。

“一次比一次好吃,没上次带来的那么甜了。”沈放将包装盒举起,将里面的脆皮残渣倒进嘴里,说:“同桌你真是大好银。”

岑欣然和薛策疯狂点头,对他束了个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