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得差点站不住,踉跄着向后扶着沙发,一旁的秘书连忙扶住他,谢老爷子平息了呼吸,说:“我最后问你一遍,你是不是真的不和我回去。”

谢惊寒:“我今天开学,下午的飞机。”

谢老爷子看着他:“那又怎么样,你爸能给你办转学手续,那是因为我不在,我想把你带回去,你有什么能力反抗吗?”

“没有能力,我目前未成年,”谢惊寒说:“但是有什么意思呢,我要是不想学,谁都逼不了我。”

谢惊寒和老爷子对视:“爷爷,我要是一心想当个草包,你也没有办法。”

“草包,你他妈现在就是个草包。”谢老爷子冷眼骂他:“眼皮子比你爸还浅,老子带你去趟a市谁都夸你,离开谢家谁他妈看得起你。”

“我的人生意义不是靠别人是否看得起我来决定的。”谢惊寒笑了一下:“爷爷,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资源了。”

谢惊寒晚上七点的飞机,他走时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外公,但是并没有人接。

谢凯军送他去机场,在谢惊寒下车时他突然说:“再见谢惊寒。”

谢惊寒转身望他,户外停车场绚烂的霓虹灯打在他身上,落了一半阴影,谢惊寒的面容轮廓若隐若现,锋利而深邃,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硬朗的轮廓了。

谢凯军吹了个口哨,笑说:“祝你自由。”

谢惊寒笑了笑:“矫情得像是拍文艺片。”他领着行李转过身,整个人暴露在绚烂的灯光下,他背对着谢凯军懒洋洋地挥手:“走了。”

谢凯军笑着骂了句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