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出来之后,也都是白色,若不是那碧色的盘子衬托,白白的,和那些色香味俱全色彩缤纷搭配的相比,看起来没有任何胜算。

可是颜色乳白,质地软嫩清淡,糟香扑鼻,香味迥异。

这道菜,考验的其实是勾芡的技艺。

将事先浆入油锅滑好的笋片,鸡片和鱼片放入调好味的高汤之中,裹上薄芡,香糟卤汁明芡亮,厚薄得当。

里面所有的食材都仿佛是穿上了一层纱衣,色泽洁白,淡雅朦胧,油滑柔顺。

关键是,从视觉到口感,都带着这种朦胧的内敛含蓄。

美味异常,持久不散。

鲜味一点儿都不霸道,但是温柔也是陷阱,美味就是武器。

尤其这本是一道荤菜,吃起来却一点儿也不油腻,鲜香可口。

莫少天吃完擦擦嘴,笑道:“这菜,有菜谱没,等到我回了安邑,也没事儿就吃上一口。”

秦晚词笑道:“有的,到时候抄下来,您带着。”

莫少天笑眯眯的,颇有些家和万事兴,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
相比糟熘三白的内敛,烤乳猪则是要大气的多。

“我代表岁岁和年年,出了这道菜哦。”秦晚词笑道。

孩子们似乎能听懂自己的名字了,此时正在饭桌的旁边儿,抬眼就能看到秦晚词和莫予书的位置。

可以移动的小床是秦晚词画了图给他们专门打造出来的。

听到娘亲提到他们的名字,岁岁打了个哈欠,算是给面子了。

而年年,则是激动的伸胳膊踢腿儿的,咿咿呀呀地开始吐泡泡。

他们两个吃饱喝足,此时躺在那里,凑了个除夕的团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