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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打老师事件不久之后,一个网瘾机构打死了一个孩子,陆续的,被记者曝出来,苏信才知道,苏岩当初和他说的话都是真的。

当晚,他愧疚的问苏岩,受到了多少虐待。

然而,倾诉早已过了正确的时间。

于苏岩而言:在父母亲手把他送进戒网瘾机构。

在他被关了三天禁闭,不能喝水,不能睡觉,不能吃饭

在他只有十岁,被恶毒,疯狂的老师,校长电击的时候。

最需要的时候,父母不在身边。

在身边的时候,说出真相又不信任。

间接的凶手,最初始的源头,身心经历的剧痛,是耿耿于怀的委屈,也是没法释然的芥蒂。

最终,这一切,化为苏岩身上冷漠的铠甲。

他平静的和父母说:“没有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
然后,他对游戏的执念一天深过一天。

他的隐忍,沉默,逃避,最后用一种自毁式的方式,惩罚父母。

--也惩罚自己。

死一样的沉默。

苏信渐渐弯下腰,叠着退蹲在地上,手抱着头,嗓子发颤。

“我就是不明白,我给了你最好的物质条件,你为什么非要沉迷网络,沉迷游戏,你按着我给你指的路,一辈子都不会走错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