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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春酲感觉耳边如地震般震颤,吓得瑟瑟发抖,生理泪水不住地往出涌。

邱白枫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,含糊不清地说:“哎呀……季先生,原来是您呀……”

季春酲就是欺软怕硬的主,他一想到那只拳头,就吓得不住地抽噎,邱白枫一头砸进他颈窝里,压着他沉沉睡去。

季春酲不知道自己维持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,直到窗外响起了鸟雀的鸣叫声,邱白枫才终于又慢吞吞地抬起头,说:“季先生,您怎么还在这里呢?”

季春酲泪水都干了,他哪儿敢乱动,只能试图在这个疯子清醒时沟通一下:“你快从我身上下去!”

“啊!真的很抱歉,我太累了,”邱白枫从季春酲腿上坐起,揉乱了自己本来打理的温顺的头发,轻笑着说,“我说怎么梦里身下会这么软呢?”

季春酲一直喜欢单纯不谙世事的乖巧孩子,无论男女,邱白枫生得很乖巧漂亮,这也是季春酲一开始对他抱有色心的原因,而现在则完全不是这样了——坐在他身上的邱白枫领口大开,邱白枫穿衣显瘦,衣服下则是实打实的肌肉,荆棘与百合花的纹身从小腹蔓延,直至胸膛,称在邱白枫苍白的不似常人的皮肤上,诡异又妖冶,大刺刺地扎进季春酲眼睛里。

邱白枫会把衣服老老实实扣到领口,不是因为乖巧,而是为了遮掩这身纹身。

季春酲越是接触他,就越是看不懂他,也越发地害怕这个疯子。

但他现在还不能走。

邱白枫站起身,看着衣扣微微皱眉,即便他要去换睡衣,但还是小心地先把扣子扣上,说:“季先生,确实不早了,我们早点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