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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源不断的水珠顺着盛霜序的脸颊往下滚,叫人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泪珠,盛霜序的声音越来越软:“我搞不懂你,我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,现在你得偿所愿了吗?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“……或许只有我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。”

沈承安心中宛如刀割,他的老师就近在他眼前,却仿佛人已经远他而去了,沈承安只能徒然地抓住盛霜序的肩膀,试图将他拉回到自己的身边。

“不是的,不是的!真的马上就会结束了,”沈承安紧紧抱住盛霜序的身体,他不知道是怀里的盛霜序在发抖,还是自己在抖,“对不起,老师,你也不需要搞懂我,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,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、惹你生气了。”

沈承安慌张至极,他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只是将自己想到的所有话术都讲出来,想要挽回他的老师。

沈承安说:“老师,你不要想不开,这样只会遂了那群人的意,你还有官司要打,我们就差最后一步了,你还有……你想想囡囡,囡囡不能没有爸爸……”

我也不能没有你——沈承安心里这样想,这句话他却不敢说出来。

如果他的老师不在了,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,光是平时看不见盛霜序,沈承安都要憋得发疯。

一听到女儿的名字,盛霜序才终于回过神来,他靠在沈承安肩头,不一会儿,泪水就渗进了沈承安的肩膀里。

沈承安发现只有这样才能叫盛霜序恢复点精神,赶忙继续说:“老师,我们起码得活下来,才能堂堂正正地证明给囡囡看,她的爸爸没有做错事。”

沈承安感受到肩膀处的温热,喉咙酸涩不已,他能做的只有抱紧他的老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