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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,与其说是差别对待后的不适,更不如说,对于盛霜序而言,沈承安这点莫名其妙的温柔,远比他直白的羞辱还要更令盛霜序痛苦。

男人之间不该这样做的。

男人之间不该啃咬脖颈。

男人之间……

盛霜序脑袋发晕,无法应对的矛盾感叫他痛不欲生。

除去沈承安自以为是的复仇,他们之间还能算正常人吗?

他们就真的像是背德的同性恋,盛霜序不愿承认这一点,将他从“正常男人”的标准越拉越远。

盛霜序厌恶这种他无法应对的、沈承安的温柔,他宁愿沈承安打他打得痛一些、像以前一样羞辱他,最好叫他痛不欲生,这样才能叫他不去思考心理上的痛苦。

疼痛——才应该是他与同性不伦接触的背德代价。

他不该有一点沉沦,盛霜序想,这太不正常了,他要做个正常的男人。

在旅馆的那一夜,他把一切失控都怪罪于酒精,酒精使盛霜序对沈承安的反感都变得迟钝许多。

现如今他的脑袋则无比清醒,羞耻感便无比清晰地烙印在盛霜序心头。

盛霜序一想到亲吻他的是个男人、是个把他当女人一样亲吻、名为沈承安的男人,就觉得无比的耻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