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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烧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,他习惯纸笔记录,他生得高大,这本子就显得格外的小,梁烧在厚实的纸页里翻找了一会儿,顿了顿,说:“我刚刚做了一个大致的检查,你的伤口……”

他想将这两个字一笔带过,但说出口时还是无法掩饰的在意:“伤口发炎了,风寒……还有低血糖,光吃退烧药是没有用的。”

——哪里的伤口?即便梁烧不说,盛霜序也心知肚明。

盛霜序惨白的脸刹那间被上涌的血液充满,他很憔悴,红着的脸叫他更显病态。

盛霜序哆哆嗦嗦地说:“谢谢,我知道了。”

梁烧猛地将记载盛霜序的那两页撕掉,啪地合上自己的厚笔记,又开始用盛霜序难堪的目光盯着他看,说:“盛霜序,我来时看到你的女儿了,你是一直都喜欢男人吗?”

“不不不……”盛霜序条件反射地反驳道,他自己都没注意到,他反驳的时候下意识用手去捂脖子上的磨痕,“我、我在这里,这里借住而已。”

梁烧视线落到盛霜序捂着脖子的手上。

梁烧说:“我知道我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
梁烧将那两张纸拍在床头柜上,他体型太大了,像座山一样向着盛霜序压了过来,吓得盛霜序一个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