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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霜序的张扬荡然无存,他抱着自己受伤的腿,又开始发呆。

沈承安有点无奈,他捏了捏眉头,说:“老师,您坐到沙发上去,地上凉。”

盛霜序后知后觉地撑起身体,慢吞吞地挪移到沙发上。

盛霜序说:“我腿疼。”

沈承安想,盛霜序明明已经是成年人了,还需要自己这个孩子来照顾他吗?

他扫了眼茶几上堆叠的酒瓶,有的酒瓶倒了,酒液甚至从瓶口流了出来,淌了一地。

他找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。

妻子与父亲争吵后,喝得糊里糊涂的盛霜序穿上他的红裙子,大摇大摆地走出家门,恰好被沈承安遇到了。

沈承安把他可以说是纤细的腿架到自己腿上,为他揉捏红肿的膝盖。

盛霜序就大大咧咧地敞着腿,仿佛忘记自己身上还穿着裙子,沈承安克制自己不去看他两腿间露出来的内裤。

盛霜序的皮肤很细腻,沈承安按压他的腿侧时,就仿佛要被柔软的肉黏住手指,缠着他再也不要抽离开。

像是要掩藏自己的心虚,又或是想把自己从这样的处境抽离出来,沈承安猛地抬起头,问:“老师,您为什么要穿成这副样子?”

盛霜序像看傻子似的看向沈承安,说:“我为什么不能穿成‘这副样子’?”

沈承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,他犹豫片刻,说:“就是……你得穿裤子,因为……因为男人都是这样……”

“谁规定的男人都要穿裤子呢?”盛霜序眯起眼睛,他的眼尾在酒精作用下依旧艳得发红,“为什么他们都要穿裤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