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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时候,俩人一直都很安静,盛霜序又陷入了醉酒的回忆中,而沈承安不想和他说自己脸上的伤,也就不想再提起盛霜序那个早死的妹妹。

沈承安去过太多次盛霜序的家,他对这条路径很熟悉,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走过去。

盛霜序所住的小区只是千万普通小区中的一座,设施半新不旧,楼下的路灯也好久没有修缮了,在黑夜中一闪一闪。

小区里零星有几个老年人在楼下遛弯,沈承安不想让别人看到盛霜序这副模样——也是为了酒醒后的盛霜序好,便脱了校服,把外套扣在了盛霜序头上。

盛霜序就维持着蒙在校服里的状态,他很听话,看不见了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沈承安往前走,过了很久才钝钝地反应过来。

盛霜序问:“我头上的是什么?”

沈承安说:“是我的校服。”

脑袋糊涂的盛霜序,说起话来也软软糯糯的:“哦。”

“为什么校服要放到我头上来啊?”

沈承安说:“因为校服就要套在头上。”

盛霜序接受了他的说辞,他用另一只手,把校服拉扯得正了一些。

第9章 家人

还好,盛霜序的裙侧口袋里带了钥匙。

喝醉了的盛霜序像个孩子,他在黑暗中踢了他的运动鞋,光着脚在客厅里走动,果然沈承安一松手,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。

然后就是一声痛呼,伴随着重物跌落的声音,沈承安终于按到了开灯按钮。

灯光充斥了原本漆黑的客厅,盛霜序蜷缩在地上,白皙的膝盖处肿了一大块——显而易见,他的腿磕到了茶几,然后他被绊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