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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他已经被学校驱逐,他仍然心里端着作为老师、作为长辈的自尊。

悲惨的境遇已经打磨掉盛霜序所有棱角,他不喜欢,也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斥责沈承安的变态,他知道自己现在在沈承安手里,他没有任何选择权。

盛霜序说:“我们都是男人,况且,我比你大了六岁……”

沈承安却在他耳边低语:“那你比玲雅又大了多少呢?十二岁么……还是十三岁?”

他终于把他的老师逼哭了,盛霜序几乎要跪坐到地上,被沈承安架着胳膊提了起来,泪水珠子似的往外淌,模糊弄花了盛霜序的眼镜片。

盛霜序哭着求他:“求求你了,沈承安,不要提她的名字……这件事不是我做的,真的不是我做的……”

沈承安心如磐石,近乎冷漠地看着哭泣的盛霜序。

沈承安说:“盛霜序,你听我的话,我就听你的话。”

盛霜序在沈承安的怀里瑟瑟发抖,他的手指轻轻落在沈承安有力的臂弯处,他下定了决心,踮起脚尖去轻吻沈承安的脸颊。

三十一岁的男人了,不会亲吻,只会轻轻用嘴唇去贴男人的脸侧。

盛霜序的嘴唇还带着泪水的湿润,沈承安的脸颊传来阵阵潮湿柔软的触感,一股无端的恼火席卷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