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年鲜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,严锐之有一瞬的错愕,只当他还在纠结一些不愿启齿的事。
“好。”他没多想,还是应下来。
这句话终于让贺年好受了些,没在被子里继续翻了,安静下来重新抱住他。
严锐之触到这一片温暖,缓缓闭上眼。
他的确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。
这个周末是他这些年来过得最好的一个,不再有所隐瞒。
他没告诉对方,在下午那个短暂的梦境里,他梦见贺年毕业了,穿着学士服站在那棵树下,手里捧着一束花对着他笑。
梦境里对方的嘴唇一张一合,对他说。
严锐之,我多么爱你。
他不是没有思考过以后,但贺年聪明认真,做什么都能起来得很快。
如果他毕业要深造,那自己也完全可以改动一些工作重心来陪他一起。
可能还会遇到不顺的事,但没关系,一定都不会是大事。
至于他说的家庭原因……
严锐之觉得这更不是什么问题了。
没什么不能面对,更没什么不能接受。
在沉入睡眠前,他这么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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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几天贺年又陆陆续续搬了些东西过来,不过都不多,都是些书和生活用品,连衣服也没几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