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——”
电话那边已经变成了忙音。
而这一头,贺年察觉到车里的动静,立刻挂了电话走过去。
严锐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当时只觉得温度适宜,还在想怎么骂一顿贺年,竟然就朦朦胧胧没了意识。
他刚睁开眼,就感觉车门被打开了,熟悉的气息靠近自己,贺年笑着问他:“醒了?”
严锐之看了看周围,发现是家附近的公园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他声音恹恹的,轻轻抬起眼皮说道。
“就一会儿。”严锐之现在的样子惹得他心痒,贺年没忍住凑上去抱了一下,“要回去么?还是随便逛逛。”
没想到面前的人没有动静。
他眨眨眼,有些疑惑地微垂下眼。
“严总?”他叫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半晌,他才听见对方又懒洋洋地应道,叫他,“年年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伸手抱住了他的背,半挂在他身上。
这个姿态除了在某些特定时刻实在难得见到,更何况还附赠了一句几乎听上去可以用轻软来形容的称呼。
他应答的声音都低缓了不少,但又太喜欢,忍不住多问一句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这次严锐之的声音里带着点浅淡的笑意,没放开手。
这样简单的温存却令贺年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,尽管知道说出来可能又会挨一句冷冰冰的话,但还是没忍住:“你……你这算是在撒娇么?”
他都做好准备被掐一下了,没想到等了几秒,听到一句不甚清晰的“嗯”。
贺年只觉得胸腔都管不住心跳,此刻仿佛比严锐之在办公室答应自己时还要快乐。